第三十四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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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贺初的母亲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守夜丫鬟，他的娘亲并不是穷人家出生，只是在街上见了皇帝一眼，便爱了上。随后她委曲求全进了宫，做了宫女只为能多看他几眼。

皇帝一次大醉后与她发生了关系，再之后便有了卫贺初。贺初的娘亲本以为有了皇子后皇帝会真心实意地待自己，却没有想到，皇帝从没有想过要纳她为妃。

索性是一个皇子，皇帝没有忍心让她流产，当时皇帝想了一个办法。

他命人将那丫鬟藏了起来并要求她好好养胎，与此同时让无法生育的萧贵妃用圆枕绑在衣服内部，从此这个孩子变成了萧贵妃所生，就这样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贺初的娘亲得知此事后伤心欲绝，最终在屋内抹了脖子，当时她的死身边上还放着一双亲手做的小鞋子。

贺初的娘本来的体质不好，生下的孩子也没得到及时的哺乳，于是年幼的卫贺初身子单薄瘦小，不像皇子，更像是一个小叫花子披上了皇子的衣裳，当时的卫贺初实在是比不上卫于冉体格强健，在这深宫中免不了羞辱，从那以后卫贺初拼了命锻炼身体艰苦练习用刀划剑，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注定不能成为一个心思简单的人。

直到后来，卫贺初终于明白了，在这个冷冰冰的宫中，他们眼中更多的只看见了卫于冉，对自己更是冷眼相向的原因，不是因为自己的弱小，只是因为自己的出生低贱，不是皇族‘正统’。

在阳承宫内有一条规矩，只要是皇帝‘意外’得来的子嗣，即使生了下来也只能是‘养子’一般的存在，只是戴上了一个‘殿下’的虚名罢了，不过卫贺初是幸运的，能借着萧贵妃的肚子出生，也因为这样，他才能在未来的日子里稳坐二殿下之位。

在萧贵妃的培养下，没出意外，卫贺初成为了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在他的认知中，只要有了地位和权利就有了被拥护的资格，他发誓要成为这样的一个人。

王皇后是贺初四岁时入的宫，当时她一见到这个瘦小的小猴子便喜欢上了，不仅在众人面前维护卫贺初还经常将皇帝给的甜食送给他吃。第一次，是王皇后让自己尝到了被爱的滋味。

只可惜王皇后命短，在嫁给皇帝不到六年的时间便无缘无故去世了。

皇帝对外说王皇后是因为身子虚，生了场难场大病后去了，说完又立刻娶了一个新皇后。

“或许会因为这样，殿下才会格外注意黎姑娘吧”牟平于为卫贺初了乘一杯茶。

“只不过”牟平于想了想，“可两人性格大相径庭，当年的王皇后性格开朗随和为人热情，而黎姑娘呢性子温润，就连说话也是温文儒雅，一身书香气。”

卫贺初微微一笑，虽然与王皇后长得很像，但王皇后太软弱，要不是这样怎么会被害死，黎晚泩呢，身上有一种王皇后比不了的不服输不认输的坚韧，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坚持和修养。

莫逍突然从屋梁上落了下来，“殿下！”

牟平于本能地朝身后退了一大步，心颤了颤“在屋顶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吓死我了……”

莫逍白了一眼牟平于“殿下，楚家来信，御城疑似在为退潮期做准备”

“他们当然要准备了”卫贺初拿起杯子在面前转了转，“申子天申目谌两兄弟都有着很高的预见性，河退了，阳承和御城之间的闸门就开了，防御线打开了怎么还可能放松警惕。”

“消息已经换回去了，我们现在需要做些什么。”莫逍问道。

这场仗一旦打了，那么对卫贺初是绝对有利的，因为这么一来他便白白获得了两个选择。

第一，阳承同心合力将御城攻下，阳承的土地扩大后再想办法除去老皇帝，好让自己可以登上皇位；第二，参与这场战役，在混乱中悄无声息地将卫于冉杀去，回到宫中不费吹灰之力等待皇帝驾崩，随后自己顺理成章登上皇位。

两者有利亦有弊，前者虽然土地更广阔，可皇位前终有一个卫于冉挡在前面，而后者虽然处理地更干净但确是在战乱之中十分忌讳的，这是一场险棋，主将死了必定会扰乱本军心涨敌国士气，这样阳承胜利的几率在一夜之间减少一大半……

“等”他眉头紧皱，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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