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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时候，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巴恩斯伪装成冬兵被关押，这件事算是高密，只有少数高层知晓，经商议后共同决定派人审讯。而在审讯过程中，我发现快速反应特种部队队长布洛克·朗姆洛以及西特韦尔特工也参与了进来，按程序来说朗姆洛其实本不该插手，但皮尔斯给了他授权，声称他可以通过战斗经验协助西特韦尔判断冬兵的状况。”

“我开始怀疑朗姆洛，但他不在权力中心，背后必定有上级施令。于是，我给他用了巫师的吐真剂。”

弗瑞说，他顿了顿，抛出一枚惊天炸弹，“也是那时我才知道，皮尔斯竟然也是九头蛇的一员。”

皮尔斯全名亚历山大·皮尔斯，他不仅是深得弗瑞信任的朋友兼助手，更是神盾局前任局长。

房间里鸦雀无声，所有人心里都觉得荒唐——他们都知道神盾局里有九头蛇的卧底，却没想到最大的卧底竟然会是神盾局前局长！

“说到这里，就必须再引进一个话题，洞察计划。”

“洞察计划以佐拉算法为基础——即通过分析每个人的经历和资料预测其未来是否会对世界安全造成威胁，三架新一代天空母舰和目标定位卫星的网络同步，用利莫里亚之星发射，我们的新反重力引擎让他们能进行持续的亚轨道飞行。天空母舰配备了全新地远程精准枪，一分钟可以消灭一千个敌人，卫星在恐怖.分子走出掩体之前就能读出他的dna。”

“换言之，”弗瑞沉声说，“我们能在威胁出现之前就把它压制住。”

史蒂夫皱眉，问：“我以为应该是先有罪再有罚。”

弗瑞看了他一眼，“我们可等不起，美国队长。”

“我们？”

娜塔莎意味不明地重复。

弗瑞说：“纽约事件之后，我说服世界安全理事会要彻底提高威胁分析技术，不说有多大的利处，至少，我们可以先人一步。”

史蒂夫盯着弗瑞，湛蓝的眼睛里透不出半点光，他笑了一下，带了几分斯塔克式的讥讽。

“你的意思是，神盾局拿着枪指着全地球的人，还称它保护？”

“我看过战略科研署的档案，”弗瑞说，依旧从容不迫，“最伟大的一代？队长，你们也干过不光彩的事。”

“是的，我们妥协了。”

史蒂夫坦然承认，他的目光无畏而坚定，“有些事让我们良心不安，睡不着觉，可我们是为了让人们能更自由，而不是让他们更恐惧。”

弗瑞笑了笑，“别那么理想化，罗杰斯队长，神盾局看待世界地眼光是现实的。”

“得了，你们过后自己辩论去行不行？”

托尼不耐烦地打断他们，“接着说，洞察计划，然后呢？”

弗瑞接着说下去：“皮尔斯策划了洞察计划，本意是维护世界安全。但既然他是九头蛇，洞察计划显然也就不会是我所了解和参与的那样。”

娜塔莎明白了，她说道：“所以……你将计就计，放任冬兵再次被控制，只为了不打草惊蛇，好解决皮尔斯？”

“没错。”

弗瑞点头。

伊妮斯直起身子，她勉强忍住质问的冲动，因为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她旁边的美国队长身上的怒气已经快要实质化了。

“皮尔斯将洞察计划伪装成一次识别罪犯的工，但实质上，则是一场大规模暗杀行动，目标是对九头蛇有威胁的公民以及超级英雄，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在强制皮尔斯交出授权，并杀了他之后。

当然，后面的话弗瑞没有说出来。

史蒂夫疲惫地俯身用手肘撑着膝盖，他抹了把脸，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何回答。

“冬兵呢？”

伊妮斯问。

“在监狱里，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带他回复仇者大厦。”

“哦，对，带回复仇者大厦，因为已经利用完了，没有价值了，对吗？”

托尼反唇相讥，“还是因为有伊妮斯在，所以不管你对巴恩斯做什么都没关系？”

“斯塔克，”弗瑞依旧平心静气，冷静得近乎漠然，“在所有超级英雄及其家人的安全和巴恩斯之间，孰轻孰重，你该明白的。”

托尼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心肌梗塞了。

神盾局现在一团糟，弗瑞接下来有得忙的，他说完该说的后很快就走了。由于肃清神盾局后人手稀缺，所以娜塔莎和鹰眼也留下来帮忙，其他人则由伊妮斯开空间门回到复仇者大厦，外带一只五花大绑的冬吧唧。

“还记得这个吗？”

托尼拿着一叠伊妮斯画的卡片举到冬兵面前晃，看着那双机械冷漠的绿眼睛也跟着左右移动，钢铁侠一挑眉，“啧，扔了都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