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生意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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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天气比早上热一些，，林芩走路的速度比早上慢了一些，加上在路上又卖了一单，耽误了会儿。等林芩回到到青石村时，已经四点多了。
许是天气渐热或是凑巧了，平时几乎每天都有人在、聚集着闲聊八卦的村民的路口，这会儿却是空无一人。
林芩一路顺畅的进村，再拐个弯便到家门口，一直提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忽然听见有人远远的从背后开口，唤住了她。
林芩的心蓦地收紧，虽然背篓里已经没有油豆腐，但她还是有些紧张和担心。
直到回头发现是赵兰，这才心放回了肚子里。
暗自恼怒，刚刚竟然没听出是赵兰的声音。而后又庆幸，幸好隔得远，赵兰应该没发现她的刚刚的异常。
赵兰从远处小跑过来，走进后才关切的问道，“嫂子，你这是从哪儿回来啊？看你这满头大汗的。”
“啊，我今天有事去了…….去了林芷那儿一趟，这不才回来。”林芩先是一滞，几乎是本能的不想说实话，幸好忽的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个借口。
林芷是林芩的娘家妹妹，嫁到隔壁镇上，中间隔得有些距离。林芩觉得这会儿用来做借口正好合适，也不容易被拆穿，毕竟谁会特意去求证呢。
说完，似乎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又补充了句，“走了一路，可不是热得很。”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上午去找你，敲门都没人应呢。”赵兰感叹。
林芩实在有些累，闲聊两句后两人便散了。
赵兰站在原地，眸光微闪，挂在脸上的笑容在低头时已然消失。
赵兰确信，林芩在说谎。她刚刚分明看见，背篓里放着一个小凳，还有一块弄脏的纱布，上面沾了一些泥土和红色的辣椒粉末，去林芷家根本不需要带上这些。
片刻后，赵兰才转身回家。
谁也没发现，不远处的菜地里还有一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落入了她的眼中。张霁舒因为蹲着的缘故，刚好被半人高的玉米苗挡住了身形。
*
从清晨便出门，及至下午四点多才回到家，林芩也是累极了的。可到家后也不敢多歇，只在卸下背篓后在凳子上坐了几分钟，连着灌了半盆凉水后，又开始忙碌起来。
林芩先去了后院给鸡添水添食，刚刚她还没进门就已听见后院的鸡叫声了，明显是饿了渴了。其实早上出门前都已经喂过了的，不过，天气渐热，等到下午鸡圈里的的大半盆水已经没了。
然后又去了趟菜地，检查菜蔬的生长情况。
……
总之，是要把白天出门耽误的活儿全都补上。
可也因此，晚饭比平时晚了许多。
母女俩的晚餐非常简单，白水茄子配个蘸水，还有一份豆瓣酱炒蛋。
林芩埋头干饭，吃的喷香。
午饭那会儿在车站，吃的是从家里带的干粮，虽说顶饿，但到这会儿也早就消化完了。
相较于林芩的认真干饭，对面的程悦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程悦一手端碗，另一只手拿着竹筷，轻轻戳动，时不时用眼睛偷瞄对面的林芩，似乎想问些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专心吃饭，别三心二意的，有什么问题饭后再说。”
程悦被林芩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怔住两秒，才讷讷的回道，“哦。”
饭后，林芩让程悦先在堂屋等着，自己先回了趟房间。
等林芩过来时，程悦便见林芩手里拿着一个小布袋和一个本子。程悦认得，这是家里的账本。程悦似有所觉，又看了看小布袋子。
林芩一屁股坐在竹制椅子上。
把账本放在一旁，然后拉开小布袋上方的松紧收口，而后翻转，往下一倒。一叠钱票便落到了方桌上，还伴有硬币砸在桌上发出了“叮叮咚咚”声。
“你数，我来记账。”
“啊？……哦哦，好。”
程悦开始数钱。程悦数钱有自己的方式，她习惯从最大面值开始数，数完之后放一边，再拿另外的面值，以此类推。
这次亦是如此。
程悦把所有的钱票拿在手中，然后先把五毛的找出来，只有一张，程悦将它放到一旁。因为没有两毛的面值，接着便是一毛的，一共四张。
然后就是五分、两分、一分的纸币和硬币了。
程悦数了数，零零总总加起来有八毛五。所以一共是一块七毛五，程悦把数值报给林芩，似是因为惊讶而瞪圆了一双眼睛。
她大约已经猜到这钱的由来，刚刚吃饭的时候，她就想问问妈妈今天摆摊怎么样。
可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开口，妈妈便说有问题饭后再说，可饭后妈妈直接让她来堂屋，然后就让她数钱，所以这钱很有可能就是今天挣得。
可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做这种小生意这么赚钱的吗？竟然一天就有这么多，要是每天都这样，把岂不是几天就能凑够她一学期的学费了？
她原想着几天后妈妈便会因为生意太差而放弃。
程悦不敢相信，迟疑的开口问道，“妈，这，这些钱全都是……今天一天挣得？”
“不是——”
程悦刚刚因为吃惊、迟疑憋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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