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橙橙听着那边长久的沉默和变得清晰的呼吸声，也慌乱了起来。
“哎呀，我不是怪你，不是，就是……”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突然责怪自己好好地说这个事情干嘛。
不过是好朋友给点的奶茶，明明自己平时和栀子她们也会这样互相叫外卖呀。
乔然在电话另一头乖巧地保持沉默，静静地听着女孩的话，整张脸被阴影遮住，睫毛低垂看不清神色。
黄晨晨一个人在那边嘟嘟囔囔地说了很久，像是在向乔然道歉，又像是为自己异常的行为自圆其说。
“……你怎么不说话呀？”她突然意识到乔然已经很久没有出声了，心中一惊连忙将手机从耳边移开看了眼屏幕——电话正在接通中，“你生气啦？”
黄橙橙小心翼翼地问他，声音渐软，底气格外不足：
“哎呀，你别生气啦，这次是我不对。”
刚刚倾诉了一番，这会儿突然又生出无限的勇气，黄橙橙挺直脊背，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我只是觉得你老是请我吃东西，我好像还一次都没有请过你呢。”
“以后有的是机会。”
乔然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低沉喑哑，挠得黄橙橙耳朵有点痒。
她歪过头揉了揉揉耳朵。
“是，以后还有的是机会。那等你回来我就给你接风，怎么样！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请你吃饭！”
越说黄橙橙越觉得非常可行，是啊，两个人做朋友这么久，还没有出去吃过饭呢。
“你想吃什么？让我最近给咱们物色物色。”
下午的阳光变得不再那么具有侵略性，但依然是暖洋洋的橙黄色，打在乔然白皙的皮肤上，分割出一道清晰的阴影线。
“我不挑食，什么都爱吃。你喜欢吃什么？”
两个人默契地跳过了刚刚的“争执”，心照不宣地讨论起两个人的第一次约饭。
乔然从墙上直起身来，走到走廊的窗户边，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面，声音也变得和往日一样，清润带着笑意。
“吃不辣的吗？”
“嘿嘿，还是可以吃一点点辣的，微辣、微辣嘛。”
黄橙橙眯着眼睛耍赖，举起手掐住一点点指尖反复强调道。
“总不能因为我一点辣子不吃就让别人也不吃。”这样子的话完全和别人吃不到一起去啊，也不能享受美食了。
毕竟很多菜不加辣子天理不容啊。
乔然轻笑出声：“我辣的不辣的都吃，听你的好了，看看你有什么想吃的。”
说完又强调了一遍：“我这个人不挑。”
“好吧，那我给咱们看看，我昨天还在小粉书上看最近南边又开了几家新店呢，我到时候发你咱们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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