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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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当然可以！林虞很想立刻回应这个怯懦的少年，但他忍住了，他确实有问题想问他。

“很抱歉，小天，是我打扰了你的安眠，但我有一些疑惑，迫切需要你的解答，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可以即刻放你离开。”

小天很少能看到自己的外表，只偶尔天上掉下水来他才能借一些不那么浑浊的水坑看到自己的长相，但他的记忆里，这幅皮囊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

眼前的少年分明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可他的眼睛却晶亮亮的，那里面有小天没有的东西，却奇怪的没有灼伤他。

小天没有沉默太久，他点了点头，小声道：“好，不过你要快点，而且我不一定能回答你。”

“万分感谢。”林虞笑了笑，“请问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大概知道，这里往那边走是日辉帝国，往那边走是很混乱的地方，那里很危险，有很多可怕的人。”小天伸出手比划，先是指向西边，之后又指向东边。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小天。”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

小天疑惑他怎么突然停顿，却见林虞神色郑重起来，极其认真地道：“我可以以你的身体做一切我想做的事吗？”

这个问题问得小天的脑子差点没转过来，对方都已经在他身体里了，问这种问题做什么？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只是点了点头。

真是可爱的孩子，林虞心下一叹，“谢谢，那么，我这就送你离开。”他当即吟诵起魔咒：“暗之元素……安眠曲。”

对于正常生命体来说，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昏睡魔咒，但对于亡灵一类而言，这个魔咒就相当于超度仪式。

林虞还曾在学习这个魔咒时感叹过，发明这个魔咒的人简直是天才，它在对亡灵方面有着完全不属于一阶的力量美。

就是对梦魇没用，送走小天后，林虞看着地上躺着的梦魇，“起来，别装死。”他语气不是很好，拿出一根木杖手腕一个用力钉在梦魇腹部，梦魇发出惨叫，痛苦地醒来。

木杖钉在地面上，林虞松开手，坐回床沿，冲它微微一笑：“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我送你去下界，二，为我所用，你选择哪一个？”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奋力一搏再被我送入下界，或者，你自己滚回去。”

“怎么样？我很体贴吧？”

魔鬼，这个人类，绝对是魔鬼！梦魇吱哇乱叫，林虞只有初级语言精通，根本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他知道梦魇能听懂自己的话，于是他阖目休息等待起来。

好饿啊，想吃饭了，可惜疑似有心怀敌意的偷渡客在，我刚被杀过一次，最近还是少用系统比较好。

不过我好像也没必要那么紧张，之前显然是我独自一人封印邪神，做得太过显眼才被发现。

只要不搞出明显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动静，“他”应该不至于唰地一下就找到我，否则安安应该会提醒我。

这样看来，“他”与我的处境不会有太大差别，而且，虽然安安明确了他的身份，但我总觉得“他”不一定是偷渡客……

额，话说有没有可能索塔尔村本来就和“他”有关，是我刚好捣乱了他的计划…嘶，不会那么巧合吧？说不定他只是刚好降落在我身边了…怎么感觉更离谱了。

林虞收敛了一下尽情发散的思绪，思考起正事。

刚刚小天说往西边走就是日辉帝国，这意味着传送还是出了问题，但还好，这个问题不是太过于严重，起码他现在是真的有本土身份了，而且离主线的距离也近了许多，第一阶段的任务胜利在望啊！

“坎贝尔，乐意，为您效劳。”

嘶哑难听的语言落在耳边，林虞不适的想要捏一下耳朵，他睁眼看向被钉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梦魇，从鼻腔发出一声“嗯”后起身拔回木杖收了起来。

梦魇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缩小了身体，然后才敢爬起身哆嗦着走到他脚边拜服。

“梦魇一族一直都只在梦境穿梭，你为什么要取他的命？”把安安给的资料当做常识的林虞对着自己指了指。

被叫破身份，梦魇更加惊惧，这人甚至知道它是什么！要知道它们一族几乎没怎么在人面前露过面！

它颤颤巍巍，以头抢地道：“大人，我并没有杀了他，只是以梦境恐吓他，住在了他的身体里。”

说着，它又想抬头看了眼林虞的脸色，但它的胆子不允许它这么做，于是什么都没看到的它只得实话实说：“他是被饿死的。”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