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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季宴礼也来了医院看邓川。他下午有两个重要会议要开，实在没有抽出时间，只有晚上这会儿才空出来时间过来。
他来的时候邓川正靠在床头敲着手机键盘，看样子挺投入，连季宴礼过来都没注意到。
季宴礼问他：“在干什么？这么投入。”
邓川这才抬头瞅了季宴礼一眼，随便打了个招呼：“你来了？先坐，我有点事，干完了跟你聊。”
季宴礼也不打扰他，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耐心等着。
十分钟后，邓川放下手机，神清气爽道：“搞定了！”
季宴礼问道：“住院了都不能清闲一点吗？”
邓川爽朗一笑：“为这事忙起来那我可是心甘情愿的。今儿下午汪宇那小子过来一趟，说起有一家特别神奇的店铺，她家做的衣服特别厉害，能直接增加一个人的运气值。但是吧，她家现在只接定做。这不，我刚统计了一下我们队上那些同事们的身高体重衣服码数，准备找那家咸鱼店给同事们一人定一件。”
季宴礼的表情没什么太大变化，也不甚感兴趣，只淡淡说：“子不语怪力乱神。”
邓川使劲一拍大腿——结果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龇了龇牙，缓过了这阵疼痛才说道：
“老季你别不信，这没准真是真的。今天我穿的就是汪宇从这家店铺买的衣服。我挨的那一刀子，我可是眼睁睁瞅着呢，当时我就想八成怕是得挂那了——没想到我会在这种小阴沟里翻了船——结果竟然是个这么轻微的小伤口。这可是我亲身体验的。卧槽，真特么的神！”
季宴礼无可无不可地点头：“你开心就好。”
邓川：“……你这人可真无趣啊。”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一直都这么无趣。”
邓川又想起什么来了：“对了，听说你爸看上了吴家那个吴蓉，想着让你们联姻呢。你……”他观察着季宴礼的表情，“你怎么想的？”
季宴礼脸色沉静到几乎可以称得上漠然了：“随他去吧，不急。”
邓川揣摩着他的意思：“也就是说……你也考虑跟那个吴蓉联姻？”
季宴礼沉默。
邓川：“你说说你，考虑吴蓉还不如考虑上次我妈想给你介绍的那姑娘的，至少人家脾气温温柔柔的啊，家境也不差。吴蓉那姑娘……”邓川考虑了一下，含蓄说道，“她把男朋友权当衣服了。”
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虽然现在大家性观念开放了，这样也无可厚非。但是吧，季宴礼偏偏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人，感情经历直接就是一片空白。
他不觉得吴蓉和季宴礼会是匹配的一对。
季宴礼淡淡笑了笑：“我倒觉得吴蓉挺不错的，联姻后能给双方家族带来利益，又不用搭上感情纠葛，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与我无干。不好吗？”
那意思就是，婚后她爱怎么玩怎么玩，他不会干涉。
邓川顿了顿：“但是……那到底是婚姻。”
“婚姻不幸的人有很多。只要有了利益，又何必再去奢求感情呢？”
季宴礼向来不会对爱情抱有向往。倘若真的联姻，他宁愿选择吴蓉这样能自己放开了玩的，也不希望选择邓川他妈介绍给他的那种温柔安分的女孩。
他不想耽误了对方。
邓川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觉得你才是需要这家咸鱼店铺衣服的人，万一撞了个狗屎运，让你找到个心爱的姑娘也说不准呢。”
.
助理拿着小玥玥的资料敲响了季辽办公室的门。
“季总，您上次吩咐我去查程玥玥的生父，我查到了。”他把资料放到办公桌上，有些忐忑地后退一步，不再多说什么。
季辽翻了翻那沓资料，程玥玥今年三岁多，倒推回去，应该是程初在大二那年三四月份怀上的她。助理调查了那时候程初的事情，果然发现了一点端倪。
程初一般情况下都是住在学校的，在外过夜的次数非常少。所以要是真想去查也并不是很难。
有一晚，程初和季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季宴礼在同一家酒店过了一夜。
季辽盯着最后一句话——
程玥玥疑似为季宴礼的亲生女儿。
他的指尖在这句话上敲了敲：“只是疑似？”
助理忙道：“没办法进行亲子鉴定，上次摄影棚里可以采集到程玥玥的dna，但是季少的dna……拿不到。”
季辽沉吟了片刻，挥手：“行了，你先下去吧。”
不能做亲子鉴定那就不做了，哪怕只是疑似也是可以操作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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